白眉大侠,龙虎风云会续集:白云瑞,房书安为破八卦楼来请紫阳真人,能否顺利请出?这期间又会发生哪些故事?云瑞书安叔侄情深,感人肺腑!
碧水丹霞踞虎龙,
洞天福地隐仙庭。
道陵纵使神行远,
仍让妖魔惧逞凶。
提起这首诗,后人多会想起龙虎山。江西龙虎山本名云锦山,第一代天师张道陵在此山中炼九天神丹,丹成而龙虎现,因此以龙虎山为名。北宋时期的龙虎山是道教发展的鼎盛时期,道观无数,是名副其实的道教王国。
放下南海擂台,咱们再说说白云瑞和房书安请紫阳真人这一段故事。二人骑快马离开上川镇,一路急行,非止一日到了江西龙虎山地界。爷俩路上想的挺好,想着到龙虎山就能找到紫阳观,见到紫阳真人。结果来到地方傻眼了,龙虎山太大了,方圆百里,道观、道宫多如牛毛,上哪找去?二人一路打听,竟然没人知道紫阳观,听到最多的就是正一观。云瑞内心十分焦急,多耽搁一天太子就多一分危险,房书安看老叔着急,一边走一边劝道:“老叔啊,太子是一国的储君,未来的皇帝,那是真龙天子,福大命大造化大,肯定能逢凶化吉,遇难成祥,您不必着急,现在咱没找到紫阳观只能说明时机还未到,咱爷俩继续找就是了。”
“书安啊,谢谢你,咱们尽力吧,行人事,听天命。”白云瑞道。
爷俩一点一点寻找,这日就来到了上清镇。上清镇是个大镇子,比较繁华,交通也发达,水路有信江绕镇而过,舟船码头俱全,陆路也是交通枢纽。方圆几十里的居民,山上道观里的道士都来上清镇采购生活用品。远道而来的善男信女,拜仙朝圣都在上清镇中转。云瑞和书安走了一上午,身体乏累,口干舌燥,准备找个饭馆吃点饭,喝点水。房书安眼尖,看见前面十字街口有家大饭馆,挂着牌匾,写着“仙人居”三个字,老房一乐道:“老叔,看见没,仙人居饭馆,真是卖什么吆喝什么,在龙虎山连饭馆都沾仙气,咱爷俩就在这儿吃怎么样?咱也沾沾仙气,没准就心想事成了。”
白云瑞点头同意,走到饭馆门口,小伙计迎出来,接过二人马匹道:“二位客爷里边请。”
“伙计,这马走长途也累啦,麻烦给好好刷洗饮遛,多给精料,我们不怕花钱。”房书安道。
“好了,没问题,二位放心交给我就是了。”
爷俩进饭馆选个靠窗的雅座,点了几个菜,一壶茶,没要酒。时间不大,小伙计把菜饭布好,爷俩真饿了,风卷残云,吃个沟满壕平。吃完饭又坐着喝了会茶,待疲劳缓解,房书安把饭钱结了,二人出了饭馆看到小伙计把马牵过来了,还真别说,小伙计挺上心,两匹马经过他一收拾,毛光锃亮,显得那么精神。
“客爷,马给你喂过了,看肚子鼓鼓的,这毛也刷洗干净了,您满意吧?”小伙计道
云瑞点点头,房书安道:“不错不错,来,拿着,这是给你的赏钱。”小伙计接过钱,千恩万谢。
“我说小兄弟,你是本地人吧?跟你打听点事,这紫阳观怎么走?”房书安问道。
“紫阳观,等我想想,我们这道观太多了,很容易就记混了。”小伙计道。
“哦……我想起来了,紫阳观是个小道观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您二位往前直走,出了镇子十里有座天门山,上山过了姐妹瀑就是紫阳观。不过那的香火不盛,我劝您二位要是求符治病还是去正一观,那的道法高深,道术玄妙。”小伙计得到赏钱很开心,嘴巴嘚啵嘚啵说个没完。
“谢谢小兄弟帮忙,我们不求符,我们找人。”房书安道。
爷俩按小伙计的指点来到天门山脚下,抬头一看,嗬!真雄伟,就见这山高耸入云,山坡陡险,谷地幽深,怪石遍布,森林茂密,巍峨壮观。
二人顺着山路盘旋而上,走到半山腰听见水声轰鸣,一条白练似的瀑布呈现眼前。此瀑布共分三叠,每叠落差约十几米,宽亦有十米,分别称为紫胭瀑、紫芸瀑、紫英瀑。过了瀑布再往里走不远有一处峡谷,峡谷里比较平坦,在树木掩映中有一座小道观。爷俩来到道观前看到门楼挂着的匾额,写的正是紫阳观三字,小道观不大,一层院子,一个大殿加东西两个配房,不过收拾的挺整洁。云瑞和书安相视一笑,这些日子的苦没白受,总算找到了。
老房上前扣门:“有人吗?开门啊。”
一会从里面传出脚步声音,小门打开,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轻小道士,穿的干净利索,举手投足都带着那么一点仙气。小道士看到一丑一俊两位施主,赶忙打稽首道:“无量天尊,两位施主何事击户?”
“嗯……小仙长,请问玉玄子在观中吗?”房书安问道。
“玉玄子?对不起,本观没有叫玉玄子的道长。”小道士答道。
白云瑞白了房书安一眼,心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,玉玄子是他以前的道号,现在早改了。云瑞连忙纠正说:“小仙长,我朋友说的不对,我们是找紫阳真人,请问仙长在家吗?”
“哦,你们找我师父啊,真不巧,家师云游未归,不在观里。”
“请问紫阳真人何时能回来?”云瑞道。
“哎呦,这可说不准,或许一两日,或许三五个月也未可知啊。”小道士答道。
白云瑞和房书安听到紫阳真人不在观中,真好像寒冬腊月冷水泼头一般,本来高兴的心情瞬间没了。房书安小声跟白云瑞嘀咕:“老叔,这个牛鼻子老道早不云游,晚不云游,偏偏这个时候出去,是不是成心躲咱们。”
“别胡说,道长怎么能知道咱们找他,碰巧而已,这样吧,咱先回去,过两天再来看看。”云瑞道。
“老叔,咱留个名,万一牛鼻子回来也好知道咱们找他。”
老房转头对着小仙长说道:“小道士,我们远道而来,给你家仙长留个姓名,等他回来也好知道我们找他,就别再瞎溜达了。”房书安一指白云瑞介绍道:“这位是开封府上差,官封二品将军之职,上三门总门长白云剑客夏侯仁的高徒,大五义锦毛鼠白玉堂之子,江湖人称玉面小达摩,追风侠,白云瑞。”接着一指自己介绍道:“我是开封府六品带刀校尉,人送绰号细脖大头鬼,江湖第一的老剑客,房书安。”小道士听完一咧嘴道:“这么长的名字我可记不住。”
“你就说开封府白云瑞和房书安前来拜会,我们先下山,过几天再来拜访。”云瑞道。小道士答应一定把信息转告师父,云瑞和老房再次感谢,离开紫阳观回到上清镇。
简短截说,过了五六天,云瑞、书安接连两次登门,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,爷俩无奈,只能下山。老房一边走一边唠叨:“嗯……老叔,我看这牛鼻子就是故意躲着咱们,没准儿他就观里藏着看咱的哈哈笑,容我去放把火,烧了他的王八窝,看他还能不能缩得住?”
“书安,不可鲁莽,咱是请人帮忙,你烧人家道观,纵使把人逼出来,咱们怎么收场?紫阳真人还能帮咱们吗?话说回来,老真人如果真云游去了,不在观里,咱坏了人家根基,将来有何面目再张口?再说你我俱是朝廷命官,怎能做这种有悖律法的事?我看还是回去耐心等待,我相信心诚则灵。”白云瑞劝道。
房书安见老叔这样说,也不言语了,爷俩一声不吭往山下走。其实别看白云瑞嘴里这样说,心里却是心急如焚。云瑞一路走一路盘算着,从离家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,家里边跟太平观不知打成什么样了?伤亡肯定小不了,晚回去一天就会多牺牲一些人命。弟兄们肯定望眼欲穿,等着盼着我们爷俩请回紫阳真人,可是现在请不到,我在这又只能干闲着,有劲使不上,真是急死人也。再说皇太子赵曙被困八卦楼,也不知情况怎么样?太子金枝玉叶,身体本来就不好,如今被困贼窝一个多月了,身体、心里双重压力,能否抗的住还得两说,晚一天回去,太子的性命就增一分危险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相爷怎么跟皇上交代?我们又怎能对得起相爷的知遇之恩呢?哎呀呀!云瑞越想越急,越想心路越窄。
白云瑞这个人比较闷,有事憋在心里,自己扛,不爱跟人说。别看他心急如焚,表面上还得装没事人,他不能把负面情绪带给老房。可是心里压力大到一定程度,想压制也压制不住,从山上下来回到客栈的当晚,白云瑞感觉胸闷气短,饭也没吃,跟书安打声招呼,回自己屋一头扎在床上就起不来了。这病来的也快,先是满嘴起燎泡,很快发烧说起胡话来。
房书安见老叔不吃不喝就回屋了,有点异常,所以饭后过到云瑞房间看看,想跟老叔聊聊天,开解开解。书安推门进屋,就见白云瑞躺在床上,双目禁闭,呼吸急促,走近一看,老叔脸色潮红,用手一摸,额头热的烫人。
老房呼唤两声,见云瑞没搭话,赶紧下楼找伙计请郎中。上清镇是大镇,大夫郎中还不少,书安花大钱让客栈伙计请最好的郎中,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,功夫不大,上清镇最好的郎中黄一手来了。
老房把黄郎中让进白云瑞房间,郎中先号了脉,然后摸摸额头,又翻翻眼皮,半晌无语。老房一见大夫这样,赶紧问道:“大夫,我老叔怎么样?你倒是说句话啊。”
黄郎中沉吟片刻说道:“此人脉象挺直而长,如按弓弦,属于气郁,脉来一息七至,为数脉,属热症。结合病人目前的形势来看,他应该属于急火攻心,气聚于胸而不散,导致肺热,神昏谵语。”
“嗯……既然这样,您赶紧开方子,煎药救人啊。”老房催促道。
“是是是,我马上开一副顺气化郁,清热祛寒的方子,您照方抓药,肯定会有效果,只不过……”黄大夫说道。
“嗯……只不过什么?你这大夫说话大喘气,有啥话不能一气说完。”
“别急别急,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,心病还须心药医。按我这方子吃下去,病情肯定缓解,但是要去根,想彻底治愈,我不敢保,所以丑话得说到前头。此人脾气太大,气郁于胸源源不断,我这边散气、顺气,他那边气聚、气结,只开源不节流,终究效果达不到最佳,我说的意思您明白吧?”黄郎中道。
“明白了,您是说要把他的心病解了,这病才能彻底好,是这个意思吧?”老房问道。
“对头,对头。”黄郎中赶紧点头说道。
“这事就不需您操心了,心病我来解,你只管开药,即使治不好,我也不怪你,该给的钱一分不少,你就放心吧。”老房道。
“医者仁心,我必须把话说明白,方子马上呈上。”黄郎中说完,提起笔刷刷点点开了一副方子,书安喊来小伙计让其按方抓药,功夫不大,药买回来了。客栈东家派人煎药,送药,老房端着热腾腾的汤药,亲自给老叔服下。
白云瑞喝过药,依旧昏迷,未见起色,房书安寸步不离守在身边照看。老房头脑聪明,知道云瑞的病的症结所在,老叔这个人为人正直,讲义气,做事极其认真,也勇于挑重担,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连遭打击。先是群寇大闹东京,大哥白云生战死,弟兄情深,云瑞内心能不悲伤吗?可是悲伤也得忍着,哪有功夫哭?紧接着马不停蹄的查案追凶救太子,直追到太平观。太子被困八卦楼,群雄束手无策。如今与太平观赌斗,大家都把希望放在这次请人破楼上,老叔是所有人的希望。希望越大,压力就越大,偏偏还赶上紫阳真人云游,上川镇家里边战事正紧,大家望眼欲穿,晚破一天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,可是老叔这根台柱子只能在这边干闲着,有力使不上。他又是心思重的人,有事自己扛,这么多因素集中在一起压在身上,不病倒才怪。
老房想到紫阳真人气就不打一处来,心说这个牛鼻子老道肯定故意躲着不见我们,我老叔的病因你而起,说什么我也得把你搬下山。房书安思来想去,想了一夜也没想出好办法,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,待到他睁眼醒来时,天也微微见亮了。老房起身摸摸云瑞额头,虽然还有些热,但是已经缓解了不少,看来黄郎中的药见效了。
老房掰着手指头,算算时辰,从昨晚喝药到如今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,该喝第二副药了。大脑袋拎着草药包悄悄下楼来到客栈后厨,推门进屋,灶边有个人背对着自己,正在煎药,仔细一看竟是客栈掌柜的。
“嗯……我说掌柜的,你怎么起这么早?这是给谁煎药呢?”老房问道。
“哦,是客官啊,您屋里的病人咋样了?好点没?”掌柜的回头看看老房问道。
“黄郎中不错,昨晚一副药下去,热倒是退了一些,这不,我来煎第二副药来了。”老房答道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,你住在我的店里就是我的衣食父母,煎药这事言语一声就行,哪能让您亲自煎。”
“天还没亮,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,再说煎药也不是难事,我就自己来了。”老房答道。
掌柜的此时已经煎好了,把药倒在碗里,砂锅刷净,示意老房过来煎药。大头鬼把药按样分拣好,倒进砂锅开始熬,一边搅动一边问道:“掌柜的,谁能劳您大驾,让您起这么早煎药啊?”
掌柜的也是善谈之人,见药还烫,一时喝不到嘴里,就蹲在一边跟老房说话。二人一聊,老房才明白,原来这药是给掌柜老婆子煎的。二十年前,掌柜的婆娘王氏身怀有孕,到月份生下一个胖小子,一家人非常高兴。那时候这一家还没开客栈,日子过的挺紧巴,老婆心疼丈夫,还没出月子就下地帮丈夫干活,缝缝补补、洗衣做饭。因为女人生产后浑身骨头节都是开的,需要一个月时间静养才能愈合,所以才有坐月子一说。王氏坐了十几天便下地了,秋凉时节在溪水中浆洗衣服,寒邪侵体,落下了病根。那时王氏还年轻,身体好,也没在意,病也没显出来,后来随着年龄越来越大,病情也一点点加重。如今每到阴天下雨,天气有变化的时候,王氏浑身骨头节就像针扎的一样,痛苦不堪,为这事求医问药,寻了无数大夫,谁也没瞧好,最后还是黄郎中给开了一剂方子,每到发作时吃一副,缓解疼痛。
“都怪我,当年要是不让她下地,也就没这个事了,可怜我老婆子遭的这个罪啊。”掌柜的说完端着药出门,老房相送,出了门口,老房一抱拳说道:“掌柜的,今儿白天我出去办点事,屋里的病人就拜托你了,按时送药送饭,不可耽搁了,这是二十两银子,先存到柜上。”
掌柜一看老房掏银子,赶紧伸手拦住,道:“客官,您存到柜上的银子富富有余,不用再给了,再说给客人送药送饭也是我们应该做的,您放心吧。只是不知客官你要出门去哪里?今天天不好,肯定下大雨,您出门多加小心。”
老房看看天,红日初升,万里无云,好的很,不解的问道:“这天晴空万里,哪有下雨的迹象?我想出趟门去观里烧香祷告,拜拜神灵。”
“烧香祷告是好事,只是客官一定带好蓑衣,午后保准下雨,您最好早去早回,免得山路湿滑难行。”掌柜的见老房不信,接着又道:“我老婆每逢天气变化准发病,昨天后半夜她疼了半宿,今早更加重了,所以今天肯定有大雨,您信我的便是,错不了。”
老房谢过掌柜的提醒,回屋继续煎药去了,时间不长,煎得了药,房书安拎着药罐回到房间。此时云瑞已经醒了,见书安进屋,想坐起来说话,奈何身上没有力气,起了两起也没起来。老房快步来到床边,扶起云瑞道:“老叔,您病体未愈,不便起床,来,先把药喝了,大夫说了,您是偶感风寒,两副药下去准好。”
云瑞点头,接过碗把药喝了,老房服侍他躺下,搬把椅子坐在床边陪老叔聊天,开导他。房书安嘴巴多会说,一番话语过后,云瑞阴云密布的心里仿佛开了一道缝,心也不那么憋闷了。云瑞看着老房说道:“书安,幸亏有你,感激的话不说了,老叔心里有数,明后天,等我康复了,咱爷俩再去请紫阳真人。”房书安点头说好,又捡开心的话说了一通儿,云瑞心气顺了,药力也上来了,竟然迷迷糊糊又睡着了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,云瑞隐约听到有敲门声,接着有人推门进屋,睁开眼睛一看来的是客栈的小伙计。伙计端来一碗药和一个食盘放在床前,道:“客爷,药煎好了,趁热喝,食盘里是新下的面条和煮鸡蛋,您先吃,一会我再上来收拾。”
伙计转身走了,云瑞先喝了药,接着端起面条吃起来。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没粘牙,因为有病拿着,烧的迷迷糊糊,所以也不觉得饿,如今两副药下去,身体好多了,自然也就饿了。今天的面条做的格外的好,大大的葱花,又滴了几滴香油,打鼻儿的香。云瑞狼吞虎咽,片刻功夫半斤面条,三个鸡蛋下肚,发了一身汗,浑身上下都通透了。
云瑞起身下床梳洗,虽然还有些头重脚轻,但是跟昨晚比已经好了太多。刚梳洗完,伙计上来收拾碗筷,见云瑞状态不错,出言说道:“客爷今天状态好多了,昨晚可是把我们吓坏了,房老爷更是一宿没睡陪着您。”
云瑞一听这话,心里更加感动,出言问道:“书安还在睡觉吧?你先别打扰他,让他睡到自然醒。”
“房老爷?他早上就出门去了,您不知道吗?”
“出门?去哪里了?”云瑞问道。
“说是去道观烧香祈祷,我们掌柜的还给他拿了一件蓑衣。”小伙计道。
“烧香祈祷?现在是什么时辰?他走了多久了?”云瑞知道老房从不信佛拜神,他说去烧香,纯粹是胡扯,所以急忙问道。
“午时刚过,房老爷走了快两个时辰了。”伙计答了一句,端着托盘下去了。
白云瑞心里就是一翻个,心说书安肯定是去找紫阳真人麻烦去了,真捅了篓子到时可不好收场。云瑞此时也不管病体沉重,急冲冲下楼,牵马,快步离开客栈飞马赶奔紫阳观。
刚走到半路,忽然间阴云密布,一个炸雷下起瓢泼大雨。白云瑞顶风冒雨前行,到达天门山时,雨已经小了,等一路赶到紫阳观,竟然云开日出,雨停了。云瑞心说这点雨看来就是给我下的,人都说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,希望这次书安没闯大祸,我也能顺利请出紫阳真人。
白云瑞来到紫阳观外刚想敲门,就听里面传出一个声音,嗡嗡带回音,很有穿透力:“你就是房书安?说!为什么要烧我的道观?坏我的根基?”
“嗯……老杂毛,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我就是房书安。为什么烧你道观?你心里还没数吗?可惜了你修道这么多年,一点悲天悯人的心性都没有,善恶不分,忠奸不辨,整个就是一糊涂虫。紫阳啊紫阳,你躲着不见我们是为何故?不烧你的王八窝,你这条老王八怎肯露头?只是可惜了,火没烧起来,我败给了老天。如今爷爷被你抓住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“哈哈……好一副伶牙俐齿,你身为官员,知法犯法,罪加一等,来人啊,把他人头砍了。”
白云瑞一听这话,也不敲门了,赶紧双腿发力,一个旱地拔葱越过观墙,大声喊道:“刀下留人。”云瑞飘落到观中,定睛一看,院里就四个人,老房被绑在柱子上,被雨浇了个落汤鸡,对面廊檐下站着一老二小三位道士。但见中间的这位老道士,头上高挽发篹,别着银簪子,五官端正,鹤发童颜。身上穿一件白色道袍,前心后背绣着阴阳鱼,手拿拂尘,往那一站真是仙风道骨,气质不凡。在他身旁是两位小道士,手里拎着龙筋鞭,气鼓鼓的看着房书安,并无一人持刀要砍老房。
“哦?哈哈……刚要处置房书安,就来了求情的,说吧,你是何人啊?”老道问道。
白云瑞挡在房书安身前,上前一步施礼道:“晚辈开封府白云瑞,请问您可是紫阳张真人?”
“正是贫道,白云瑞,你不在开封府,跑到我的紫阳观,意欲何为啊?”
“特为房书安而来,还望真人多多原谅,一切损失自有白云瑞一人承担,请您放过他。”白云瑞道。
“哦,看你面子,我放他一马,不过房书安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,来人啊,打他二十龙筋鞭。”紫阳真人道。
紫阳要打老房二十鞭子,白云瑞心说书安不会气功,别说二十鞭子,十鞭子就皮开肉绽了,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打书安。想到这,白云瑞上前拱手道:“真人且慢,我有话说,论官阶,书安是六品,我是二品,行动他得听我的;论这次出行,我是主,他是从,自然更得听我的。他要烧您的紫阳观全是受我指使,您要打也该打我,白云瑞愿代领二十鞭子。”
“嗯……老杂毛,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,跟我老叔毫不相干,要打你打我,哼一哼我老房不算英雄好汉。”房书安今天视死如归,硬气的很。
“你们相互遮拦,倒是有情有义,我也不好分辨你们说的孰真孰假,这二十鞭子权且寄下。房书安口出不逊,辱骂贫道,我亲耳听见,这总错不了吧?来人啊,掌嘴二十,让他长长记性。”紫阳真人道。
云瑞再次拱手道:“真人您错了,错了。”
“何错之有?”紫阳反问道。
“书安是我子侄,我是他老叔,亲如父子,俗话说子不教,父之过,书安辱骂道长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没教育好,要责罚,您还是责罚我吧。”白云瑞道。
“好一个养不教,父之过,既然是你失教育,那就打你二十,饶过房书安。”紫阳道。
小道士得到命令,拿着板子上前,云瑞眼一闭,心一横,准备挨打,后边房书安扯脖子喊,祖宗奶奶的大骂老道。云瑞病体未愈,刚才又淋了雨,心里又焦急书安考虑不周,得罪了紫阳真人,又担心家里的战况。各种事纠缠在一起,多管齐下,一股急火由胸口蹿到脑瓜顶,小达摩就感觉天旋地转,外界的声音由大变小,越来越远,最后干脆听不到了。云瑞强打精神,晃晃脑袋想站住,终究还是摔倒了,随之是一片空白……等到白云瑞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,紫阳真人就坐在床边,旁边站着一名小道士。云瑞赶紧起身致歉道:“老真人,对不住,我们给您添麻烦啦。”
“哈哈……没事没事,火没烧起来,损失不大,白将军快躺下,我只是吓唬吓唬房老爷,怎么可能要他命呢。”紫阳真人道。
白云瑞彻底糊涂了,这是唱的哪出啊?
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文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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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阳真人能出山破楼吗?